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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授翻】暮夜之约Meet Me in the Moonlight 1

在Thomas Jefferson希望被叫醒的所有方式中,被室友压在身下闷醒绝对排不上前几名。

Thomas一醒就感觉到了胸膛上相当沉的重量--被整个身体压着——还能嗅到若有若无的酒味。Thomas艰难地掀开眼皮,看见衣衫不整几乎赤裸的Lafayette压在他身上昏睡。眨眨眼摆脱睡意后,Thomas注意到Lafayette的头发,脸,和身上大部分都粘着闪粉。

Thomas呻吟了一声。呵呵(wonderful)。和法国人一起住确实不错—Laf厨艺精湛,允许Thomas随便穿他的衣服,并且可以随时随地练习法语——但现在这种情况绝对算不上好。Laf最近爱上了 '低俗的美国脱衣舞俱乐部' 并且发现他的法国口音很容易给他搞到床伴,因此在过去三周里他一直以这种满身闪粉喝得烂醉的状态进出公寓。

“Gil,”Thomas咕哝着,挣扎着试图从从他身下爬出来。“我要被你压死了,快起开!”

Laf只打了一声响亮的呼噜。

Thomas尽力尝试了。但Lafayette沉的让人窒息。他现在被困在这一坨人形闪粉底下了 。

THomas不甘心地又试了几次,想把身上的人推开,但是并没有奏效—-不醒人事的Laf一动不动。就在Thomas放弃挣扎,做好保持这种姿势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准备时,Lafayette终于醒了。

“Thomas?”Laf口齿不清地说,从他嘴里Thomas闻到了至少六种酒的气味。“为什么你睡在我的床上?”

“说英语,Laf。”Thomas的法语确实还行——在认识Laf后更好了——但是离能说一口流利法语的程度还差的远呢。而且,一个醉醺醺,睡意朦胧的法国人的发音比平常的更难听清。

Lafayette眨了几下眼,视线清晰后从Thomas身上滚了下去。(但是大多数闪粉都留下了。它们真的很难清理。)

“几点了?”Laf问,伸了个懒腰。Thomas听到骨骼伸展发出的咯吱声,并努力不让自己因为这种声音而皱起脸。

Thomas瞥了床头的闹钟一眼“快八点了。你昨天晚上到底干什么了?”

Las眯着眼,就像没理解Thomas的问题一样,然后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混合着满足的迷蒙快感。“哦,我亲爱的朋友(mon ami),昨晚令人难忘……”

Thomas心不在焉地听着Laf讲那有点可笑的故事,包括很多不同的夜店,酒,和闪粉。并且出于某种原因故事涉及了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好像警察也出现在了在其中的某一段?Thomas不能确定。Laf一会说英语一会说法语,而且讲起故事来次序颠倒。尽管如此,Thomas依旧点头,大笑,在恰当的时候发出感叹,这满足了Lafayette的表达欲。

在他们都洗完澡,换完衣服,徒劳地尝试清理Thomas床上粘的闪粉后,表针已经指向了9:36,意味着Thomas如果不想今天第一堂课就迟到的话,就得立刻出发并且一路飞奔到学校。

正好9:59,Thomas晃进教室,带着一脸无聊和不满坐下。这堂课是Washington教的比较政治学(Comparaive Politics)。说实在的,如果没有坐在Thomas前两排的那个烦人的小矮子或者不用目睹Washington对小矮子几乎毫不掩饰的偏爱的话,这门课还不算太糟。

Alexander Hamilton。吵闹,自以为是,随时随地都准备跟别人吵一架——这个“别人”通常就是Thomas,他俩不管什么原因都能吵起来。自从他们相遇的那一刻起,Hamilton就看他不顺眼,不放弃任何一个针对Thomas的机会,看不惯他的想法,他的行为举止,甚至他的穿衣风格。

(Thomas当然不落下风地反击回去了——小菜一碟。Hamilton就是个马马虎虎的冒失鬼,而且Thomas对激怒Hamilton的那种兴奋感欲罢不能。)

课堂的进度很慢,但是很容易掌握。今天的Hamilton比平常的他更沉默;平常那些不停的骚扰,讥讽,咆哮般的拌嘴,在今天的课上都消失了。Thomas尽力忽视内心升起的异样感。毕竟总琢磨傻逼(madman )在想什么对自己没有好处。

“你今天该死的安静,Hamilton。”Thomas说。在其他所有人都离开教室后这句讽刺脱口而出。他忍不住要问。在乎傻逼的想法的确很不正常,但是问问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怎么回事,你成哑巴了?(Cat got your tongue?)”

Hamilton愤怒地转过头来眯起眼对Thomas怒目而视,“看来你很了解怎么乖乖闭嘴帮别人口嘛。(Like you'd know anything about pussies near mouths.)”

Thomas嫌弃地皱起了鼻子作为对这个粗俗回击的评价。“很无力,Hamilton。而且很低俗。你可以再努力一点。(Try harder.)”

“就好像你很了解——”Hamilton犹豫了。Thomas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对汉密尔顿接下来的话有一个低劣的猜想,毫无疑问会包含‘硬(hard)’这个字。Thomas不假思索地诅咒整个英语语言体系,你懂的。

“你头发里的是闪粉吗?”Hamilton半嘲弄,半怀疑的语气将Thomas的思绪从对双关语的厌恶中抽离。“没错,那绝对是闪粉。你,头发里,有,闪粉。”

我要杀了Laf,Thomas一边想,一边用手向后捋头发,当他抽回手时发现上面全是闪粉后大声地咒骂。“我那烦人的室友—他妈的在我身上睡着了—”Thomas感觉自己尴尬的脸红了—-更像是因为愤怒而不是羞耻,虽然Hamilton也不太可能看得出来区别。

“在你身上睡着了,是吗?”Hamilton洋洋得意地说,Thomas有一种扇他一巴掌的冲动。

“我他妈不用向你解释什么,”Thomas生气地抱怨,更多的是在埋怨自己。然后一言不发地向相反方向走去,尽力不去理会身后传来的恼人的咯咯笑。


他要杀了Lafayette。

*¹pussy和cat都有猫咪的意思,此处大概为ham双关

*²hard  勃起

*处真的不太会翻译T_T


--————


很不幸,Thomas杀死法国室友的计划实施的并不顺利,一部分原因是他连杀死一只蜘蛛都不敢,更不用说那么大个人,还有一部分原因是Laf不在11:30之前回公寓,等他回来的时候,Thomas已经蜷缩在床上喝茶看书了-一种令人放松的睡前活动,那时的他不在能杀人的状态。

但是他还是很生气。

“Gilbert du Motier,”在门扣上的那一刻Thomas咬牙切齿地吼道。Laf 迎着Thomas怒气冲冲的语气睁大了眼睛,像被车灯吓到的鹿。

“怎么?”Laf无辜地说,就好像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似的。(其实,他的确不知道,但那不重要。)

“他妈的你的闪粉全粘我头发上了。有人看到了!”他磕磕绊绊地说出这句话,痛苦地意识到因为“有人看到了”而生气实在是无病呻吟,那他还能说什么?说“Hamilton取笑了我?”绝对不要。

Laf眨了眨眼。“所以呢?”

Thomas阴阳怪气地说。“所以呢?”

“所以,你想让我怎么办?你不是喜欢人们关注你吗?”

“那倒是,但是—”Thomas气急败坏地挥舞他的双手。Laf是在故意烦人吗?他肯定是。这整件事就是他的恶作剧。“就……告诉我怎么才能把它们从我头发里弄出去!”

Lafayette翻了个白眼,大步从门口走到Thomas在的客厅,在坐下前快速地脱下外套扔在地板上。“别这么不好意思,我害羞的朋友(mon ami)。闪粉没什么不好的。它还让你更秀色可餐了呢。”

“Laf—”

“行,行。”Laf举起双手投降。“橄榄油。涂在有闪粉的地方,等它凝固后冲掉。然后等着瞧吧(voila),就像以前一样干净。”

“你就不能在我去上课前告诉我?”

Laf耸耸肩。“你又没问。”

Thomas花了三秒钟考虑是否要现在从床上爬起来然后笨手笨脚的跟橄榄油搅和到一起,然后决定不这么做,这不值得,他可以等到明天。

“我真是不理解你对夜店的痴迷。你们法国是没有吗?”Thomas瘫在床上问道,啜了一小口茶后沮丧地发现它已经凉了。

从那边的床上传来Lafayette的笑声。“我们当然有,但是那些是法国夜店。这些是美国夜店。”

“我一直不能理解你诡异的逻辑。”

Laf抱起胳膊,撅着嘴,带着一种被侮辱的表情。“你嘲笑我,我的朋友(mon ami),但你根本什么都不懂。”Laf停了一下,Thomas正要回嘴,但是Laf的脸上浮现出了那种表情—-瞪着明亮的大眼睛,灵光一现的那种。Thomas太知道那表情了。对Laf来说,那意思是“我想到了个好主意!”。但是对Thomas来说,那总是一个糟糕透顶的主意。

果不其然,Laf高兴地喊道,“我有个主意!”

Thomas刚要叹气就被Laf打断,“下次你也和我一起去!就是这样,简直太完美了。你一定会喜欢的 。”

这比Thomas预想的还糟,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本来预想的是什么。至少Laf这次的提议是合法的。

“Gil,我真的不喜欢夜店——”Laf鄙视地一挥手,打断了Thomas的抗议。

“是,是,我听着呢。你现在是这么说。但你如果不试你怎么知道——”

“我试过!”Thomas恼羞成怒地插嘴说。“你以为我以前没去过夜店?”

“你自己说的,你不喜欢夜店。”Laf拉长最后一个音节,残忍地模仿着Thomas的语调,Thomas百分百确定Laf就是故意的。

我需要更成熟的朋友,Thomas想。“还是算了吧。”

“不行(non),你必须跟我去!”Laf撅着嘴大喊。“算我求你?就这一次?我保证我们会玩的很开心的。”他用那种亮晶晶湿漉漉的狗狗眼恳求地盯着Thomas。

Thomas知道如果他拒绝,Laf只会更加苦苦哀求。凭他这些年来对Laf固执性格的了解,一旦他想要什么,在没得到之前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所以根本没必要跟他讨价还价。Laf最终总是能让他妥协。

Thomas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行行行。就这一次。而且你得请我喝酒。”

Lafayette欢呼一声,没错,得意地举起双手欢呼傻笑。“那说好了。明天晚上怎么样?是周六,我们想呆多久就呆多久。”

Thomas把脸埋进枕头,简直是自掘坟墓。也可能不会那么糟。他是真的对夜店不感兴趣,准确的说是不“再”感兴趣了,但他可以搞定的。而且他也可以看着Laf省着他整事。

应该会没事的。


—————————


你以为一切都好时,现实总是给你当头一棒。

他就不该被Laf哄骗着穿上那条紧得让人感觉不到自己双腿的黑色牛仔裤;他就该反悔不去,因为他看见从浴室趾高气扬走出来的Laf衣服上都是网眼——网眼!——胸前还有两点银色透过网眼闪烁,他确定昨天晚上Laf换衣服时身上还没有它们。要么就是Laf打了乳钉但只在某些他认为必要的特殊场合戴,要么就是在今天的某一刻Laf冲出去打了乳钉。这都有可能,而且都让Thomas发愁,细思极恐啊。

在他从出租车下来后看见那个用亮粉色写着“闪粉炸弹(GLITTER BOMB)”的霓虹灯牌之后,他应该调头就跑。而不是鬼迷心窍地让Lafayette领他进去。

综上种种,只能说明他活该被挤在一大堆汗津津,不停扭动的人里,完全和Laf走散了,震耳欲聋的音乐混着让人头晕目眩闪个不停的灯光刺激着Thomas的感官,让他感觉头嗡嗡作响。这夜店真是恰如其名,每个人身上都涂着闪粉,脱落的闪粉在空气中漂浮——Laf的橄榄油肯定会派上用场,不管他想不想用。他在人海中被挤来挤去,肯定粘一身闪粉。真烦人。

他试着放松和享受,他真的试过了。也许一两年前的他能做到,一个刚高中毕业的愣头青,才开始领悟到男性躯体的魅力,这为他打开了一个新世界——做指甲,泡吧,一夜情,他甚至还尝试(失败了)把自己的头发挑染成蓝色和紫色。这种痴迷玩乐的激情随着大一学期的结束渐渐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在政界立足的理想,他专注于学业,正视自己的形象,准备做一个合格完美的政治家和社会精英,就像他家族所有人之前做的那样。如果他想冲动一把,他会选择穿着整套西装去上课。也就这样。

更不用说,他本来就不想在脱衣舞俱乐部浪费时间。

可悲的是,他还不能一走了之,Laf还在这,只有烂人才抛弃朋友——尽管Laf在他们一到这就撇下他不管了,无所谓了。Thomas尽力向前给自己在人群中挤出一条路,滑进最近的卡座,点一杯Manhattan,费劲坐稳避免被人流撞到。目光漫无目的地四处飘荡,扫过几伙簇拥在一起的人们,希望能看到Laf的身影。最终放弃了——还是等着Laf来找他吧。Thomas都不愿意去想那得花多长时间。

这的每个角落都有几个舞台,脱衣舞者们绕着舞台中央竖立的钢管旋转,表演。Thomas看向离他最近的那一个,纤细的舞者随着音乐的节奏诱惑地晃着屁股。Thomas从他细长的小腿一路向上看,到他匀称柔软的大腿,再到那被红色短裤紧紧箍住的屁股——Thomas不得不眨几下眼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不愿意承认自己被迷住了——那道苗条的身影慢慢转过身,让Thomas能一睹那匀称的,皮肤光滑的柔韧躯体。

Thomas迫不及待想看看火辣先生是不是也有个漂亮脸蛋。他目光上移,快慰地欣赏着那削瘦的脸庞上突出的颧骨,和羽毛般柔软的黑发——直到他倒吸一口气,意识到了这是谁。

绝对是他,Thomas不会认错的,但这也太离谱了,让Thomas兴奋难耐的的舞者怎么能是他?

但事实不可否认。Thomas希望自己认错了,鼓起勇气抬起头又看了一眼,最终只能绝望地接受了荒诞的现实。

那是Hamilton。

Alexander Hamilton就在舞台上,妩媚地回头,嘴唇因喘息而微微张开,台下的人们向他脚下扔皱巴巴的纸币,还有人把它们塞进那条紧绷的内裤。Thomas的三观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他真的该走了,现在,立刻,马上,让Laf自己去想怎么回家吧,看着Alexander Hamilton跳脱衣舞让Thomas窥见了他私生活的一角——他真的不想。而且如果被Hamilton看到了该怎么办?

他看到你了又能怎么样?Thomas心底有一个烦人的声音小声地说。毕竟这是公共场合嘛。你有和其他人一样的权利。

另一部分Thomas尖叫着反对,别留下,你不是真的想留下,你从来就不喜欢夜店,你和那些下流的人不一样,你不属于这,快点去找Laf,赶紧走吧——

但是他只是更用力地向下坐了一点,视线胶着在Hamilton身上,他的身体怎么能那么柔软?跟满身腱子肉的脱衣舞男不一样,Hamilton肌肉线条柔和又流畅,他的身材匀称又健美,就像某种慵懒的猫科动物。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让Thomas想起老虎,或是狮子。

也许这就是他留下来的原因。一直留到Hamilton的表演结束,接着看Hamilton在大厅内给人跳大腿舞,最终目光追随着Hamilton和一个男人消失在那个Thomas认为是香槟室的房间里。

在那不久后Laf找到了缩在卡座后面的Thomas,还没从刚才的一幕中回过神。Thomas对后三十分钟里发生的事记忆一片模糊;他们叫完车,付钱,跌跌撞撞地走回公寓。

Thomas试着入睡,但是他从来没这么清醒过,脑子里试图把两个完全不一样的Hamilton联系起来。

睡意涌来,梦中充斥着细碎吵闹的音乐,朦胧闪烁的灯光,和如老虎般矫捷的他。


——————

渣翻 渣翻 尝试了跟太太要授权但是没联系上太太T_T

还没翻译完!(水平有限 速度很慢≥﹏≤)

翻译的很意识流,有条件推荐看原文,@ bizraaa ao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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